我能够理解为什么有的人什么都不想要,而只想过一种简单的生活:在云中,在松下,在尘埃外,靠着月光、芋头过活。除了山之外,他们所需不多:一些泥土,几把茅草,一块瓜田,数株茶树,一篱菊花,风雨晦暝之时的片刻小憩。
视野里几乎没有一棵树。我推断:没有森林,就没有枯枝;没有枯枝,就没有木柴;没有木柴,就没有茶;没有茶,就没有禅;没有禅,就没有隐士。
就着那象牙瓷茶盏中盛装的琥珀色茶汤,新进的门徒或可一品孔子的温雅静慧,老子的犀利快意,以及释迦牟尼的缥缈芬芳。